穿上皮衣再回到盔甲里的托尼感觉稍微暖和点了。
史蒂夫脱下自己的制服,套在巴基的身上后说:“你知道我们都注射过血清,也都曾被冰封过,我记得当时北冰洋的温度是……”
“零下五十三华氏度。”托尼接话道,“我知道。”在他的电脑系统里,有一份完整的美国队长前世今生的详细档案,这其中自然包括他被神盾局从海底捞起来的时间与当时的温度记录。
史蒂夫点点头:“在冰封期间,我的新陈代谢几乎是禁止的,甚至都不需要呼吸,而现在的温度刚刚好,环境也是,巴基的情况跟我应该类似。”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詹姆斯现在正处于冬眠期?”
“形容得很贴切,我们可以把这个理解成冬眠,他失血过度,身体受到严重的损伤,大脑皮层传递出不那么良好的信息。于是,他就像被冷冻时一样自我休眠,按林林的话来说就是……”
“疗伤。”托尼立刻道,“啊哈,我知道这个词,但他要休眠多久?你在这方面应该很有经验。”
“不知道,我也只是在猜测有这种可能性。”但这样的猜测很有根据,所以史蒂夫的悲伤已经成了过去式,他马上意识到新的问题还有待解决,“有什么办法能传达我们的信息给下面的人?”
“你问到我了,队长,如果我盔甲还有电的话,会有好几种传达信息的方式,但现在……”他摊了摊手,却发现这里没人看得到他比划姿势,便把手放下了,“嘿,等等,我想到一个,你猜娜塔莎和克林特教过洛兰使用摩斯密码吗?”
“你说摩斯密码?”史蒂夫沉思半刻,“是个好注意,我想林没有学过那东西。”如果两名精英特工教过林兰这个著名的代码,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告诉史蒂夫自己的学习成果,但他至今都没有收到未婚妻类似的消息,显然是没有学过,“但我们可以假设在她身边的人也许会。”摩斯密码在早期的无线电上举足轻重,特别是在战争年代,史蒂夫非常熟悉它的使用方法,“比如特查拉,或者泽莫,如果泽莫还活着。”
“嘿,你听!”托尼猛地站了起来,于是,他又被坚硬的天花板撞得往后仰倒下去,“该死,出去后我一定回来拆了这个鬼地方!”
笛声透着幽怨的旋律回荡在黑暗的空间内,声音很小,却足以穿透层层覆盖震动男人们的耳膜。托尼从没觉得笛声是如此动听,他觉得那些交响乐都变得逊色起来。然而在之前,托尼一直嫌弃这东西发出的声音像猫在哭: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我的洛兰是最了不起的姑娘,你听到了吗,队长!”。
“小心点托尼,是的,我听到了。”他兴奋地托起沉睡的巴基,让他伏在自己的背上,“你跟着我走,外面会有微弱的光线勉强看得到东西,尽量把身体放低。”他想了想,补充道,“以及,这地方已经被拆了。”
林兰其实是忘记吹笛子了,后来史蒂夫知道时,他给予了未婚妻(那时已经是妻子了)甜蜜的惩罚,但她也确实昏迷了挺长时间才苏醒过来。直到她听到那一阵阵急而短暂的敲打声,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报平安。
林兰希望刚才不知是谁发出的阵阵敲击也有报平安的意思,而不仅仅是为了将堆积物撬开救她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