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秀:“哪能呢?”
“皇后娘娘您多想了,我也只是替您担心呢,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。”
苏晚晚冷冷道:“我祖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还轮得到你这个小辈在这咒他。”
苏婉秀红了眼眶。
“娘娘何必咄咄逼人?我哪里是咒人?分明是想替娘娘分忧。”
陈夫人气得不行,“娘娘凤体初愈,你不关心她,还尽往她心窝子上戳刀子,亏你太祖母苦苦求我带你进宫!”
苏晚晚安抚地拍了拍陈夫人的手。
“外祖母,您能来看我,我就心里高兴,别为这些生气。”
话音未落,陆行简从外头进来,“为什么生气?”
周婉秀第一个站起来,袅袅婷婷地走到他跟前行礼,那样子委屈巴巴,像受到欺负。
陆行简皱眉,绕过她走到晚晚面前,声音带着丝关切。
“身子刚好没多久,别累着了。”
说罢转头看向陈夫人:“今天就不留您用膳了。”
能得皇帝一个“您”
的称呼,陈夫人受宠若惊,赶紧行礼告退。
周婉秀碰了个钉子,恨恨地看了一眼那对恩爱夫妻,不甘心地跟着陈夫人走了。
她当然也不希望徐鹏安真的活着回来和徐鹏举争魏国公世子的位子。
可如果苏晚晚的名声受到损毁,她还是很喜闻乐见。
凭什么她就能得到皇帝的青眼?
而她连见皇帝一眼都难比登天。
徐鹏举那个混蛋,把她的陪嫁丫鬟个个都睡了,甚至有时候当着她的面就和丫鬟亲热。
丝毫不把她这个正室放在眼里。
回去的路上,陈夫人压住怒气:“以后你就不必跟老身进宫了。”
周婉秀充耳不闻。
她将来可是魏国公夫人,比陈夫人的诰命要高得多。
才懒得听陈夫人聒噪。
苏晚晚太过分了!
霸占着皇帝不肯撒手,都不给别的女人一点点机会!
……
魏国公夫人韩秀芬见到周婉秀回来,急切地问:
“宫里可有说什么?”
韩秀芬毕竟是徐鹏安的亲生母亲,盼星星盼月亮,只希望徐鹏安真的还活着。
周婉秀轻轻摸着孕肚,面色带着讥嘲:
“当年苏晚晚离开魏国公府时闹得那样难看,你难道还指望她为能出面劝皇帝,去把徐鹏安接回来?”
“不杀了徐鹏安,就算她心善!”
韩秀芬脸色煞白。
过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,边哭边骂:
“你这个毒妇,定是没有好好说情,让娘娘顾及旧情,网开一面!”
周婉秀不屑地冷笑,“你和苏皇后还有旧情?”
“你去京城里问一圈,有人信吗?”
韩秀芬擦了擦眼泪,蹭地站起身:
“不行,我得进宫求情,最不济我去敲登闻鼓,让苏晚晚不要飞上高枝就不顾前夫死活!”
周婉秀悠哉地端起茶杯。
“你以为登闻鼓好敲?先得受三十廷杖。
而且只受理重大冤案或军国要务,若事后查实所告不实,还要面临更严厉处罚!”
韩秀芬愣住了。
她若是能有机会进宫早就进宫了。
自从苏晚晚当上皇后,她几乎就再没机会见到苏晚晚。
一则魏国公徐城璧不会放任她进宫去坏事。
二则,自从那年苏皇后中毒以后,宫里几乎就停了外命妇的朝贺。